“顾......顾京......”文鸾发出窒息的抽噎声，双手用力掰着他的手背。顾京纹丝不动，直到文鸾充血的双眼溢出眼泪，才猛地松开手。
文鸾趴在沙发上剧烈咳嗽，顾京活动着发麻的十指，气喘吁吁道：“你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当年......咳咳......为什么不敢带我走？”文鸾抽着气，沙哑的嗓子挤出一阵哭似的笑，“你怕他......胆小鬼。”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顾京指尖蹭着淌下眉骨的一缕酒水，也吃吃笑起来，“是你不想走，我成全你啊，文鹤行，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文鸾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许久，才慢慢爬起来。枯瘦的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顾京，文鸾埋在他颈间颤抖般摇着头啜泣：“不是......不是的......顾京，你再叫我一次，再叫一次......”
顾京沉默的闭上眼，记忆中年少时两人相依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花园一角的凉亭，少年顾京枕在同样年轻的文鹤行膝上。
“从今天起，我就叫文鸾了。”
“为什么？”
“顾先生说，鹤行这个名字不好，孤高难训，会飞走。”
“飞走......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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