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痛失慈母,心中悲愤,言语间难免锋利了几分,惠妃近几年掌管后宫,也难免有些目中无人了。这样的场合碰到一起,发生些口角在所难免的。朕并没有怪罪于你。”永徽帝语气依旧很平静,看着云霖的目光里,含着无尽的慈爱。
“霖儿,父皇老了,这身子怕是也撑不下去多久。父皇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想你将来,善待你这两个弟弟即可。他们,终究是朕的骨肉,也是你血脉相连的弟弟。不用给他们什么实权,就做个闲散的逍遥王爷即可。霖儿,你能做到么?”
永徽帝心中明白,云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虽然这些年他已经历练成长,处理朝政雷厉风行,甚至有些狠辣,但是对于亲人,云霖还是十分关切的。这样的云霖,应该不会去跟两个弟弟计较什么,但是他还是想叮嘱一句。
云霖依旧跪在地上,“父皇,您这话可是要折煞儿臣了。父皇身体康健,如何便说出以后?有父皇看管照顾着,两位皇弟定然能够成长为国之栋梁的。还请父皇莫要再说此等话了,儿臣刚刚没了母后,再听父皇如此说,儿臣这心里难受的慌。”
云霖说话间,眼泪便下来了。他本来就心中悲痛,只是这些事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忙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这会儿在父亲的面前,他也是真的忍不住了,便哭了出来。
“父皇乃是擎天之柱,为儿臣等撑起了大周的天下,为儿臣等遮挡了风霜雨雪。有父皇在,儿臣好歹还是个有爹的孩子。儿臣已经没了娘,不想再没了爹啊。”云霖说到动情处,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永徽帝见云霖如此,心下也是不忍,“好了,好了,父皇不再说这些了成么?来,快点儿起来,这大冬日的,地上多凉啊,当心你跪坏了腿。”
原本永徽帝对云霖就疼爱至极,再加上眼下皇后刚去,只留下了一儿一女,永徽帝把对沈宁嫣的那一份感情,也全数移到了一双儿女的身上,如何能不疼爱入骨?尽管心里明白,今日的事情,云霖难免有以势压人之嫌,但是永徽帝却觉得,云霖这时一心维护亡母,正是应当如此的。
云霖这时才从地上起来,他坐到了床边,双目红肿的看着永徽帝,“父皇,惠妃娘娘和二弟已然都送回翠玉宫了,儿臣也派了御医过去诊治,稍候便会有御医前来禀明情况了。儿臣眼下得顾着母后的丧事,待丧事结束,儿臣便亲自去翠玉宫,向惠妃娘娘赔情。”
永徽帝扯着云霖的手,拍了拍,“好了,也不必去赔什么情,今日惠妃言行失当,本来就该惩罚的。皇后灵前,她也敢口出狂言,实在是该受些惩罚了,既然她已然受伤,惩罚就不必了,留在翠玉宫中禁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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