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叔真是无所不知啊!”
杨信从善如流立刻改口。
“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没见过当年李贽讲学之盛况,宰辅出巡都远不能及,开讲之时无分士农工商,无论男女老幼,皆如礼佛般簇集。不只汪侍郎,达官贵人以师事之者多矣,不过他讲的那些颇有道理,只是过于叛经离道,结果被礼部以宣扬异端逮捕下狱,自己夺剃刀抹了脖子。自他死后,这些年已经很少再有人敢如此公然宣讲这些,规矩倒是都规矩了,只是这大明朝又如一潭死水了。”
黄镇叹息着。
很显然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前面的汪小姐依然趴在窗口好奇地看着他们……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杨信骤然高歌。
而且还是粤语原版的。
黄镇父女俩愕然转头,一起看着他恍若抽疯,对面老管家也诧异地转过头,不过很显然他们不懂粤语,全都一脸的茫然。在杨信的粤语歌声中两艘船乘风而前,在他们两旁一艘艘商船,浅漕船和小型剥船,甚至专门为皇宫运货的黄船,同样在乘风而前……
第二天杨信就唱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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