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回答。
繁体字看懂不太难,至少绝大多数猜也能猜出,但写就真不行了,实际上别说繁体字,就是简体字因为敲惯了让他手写很多也忘了,至少起笔得想一想。
“那也了不起!”
那人说道。
“在下杨信!”
杨信朝他拱手说道。
“苗二,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咱们论兄弟就行!”
苗二说道。
说话间两艘小舢板一前一后继续穿行于芦苇荡,很快外面变亮,天空中烟雾弥漫,当他们转过一个弯之后海风的腥气扑面而至。广袤平缓的海岸泥滩上,一块块农田般被垄框起来的海水正在阳光下曝晒,而在这些盐田间是一个个破草屋,几乎所有草屋的烟囱都在冒着烟。而在草屋与盐田间是一个个忙碌的灶户,一些晒得差不多的盐田中,甚至男女老幼全都在结了硬壳的地上,刮取这些附着盐晶的灰白色草木灰。另外一些刮出草木灰的灶户,则倒在一些石头制的容器中重新加入晒过的海水,让这些盐晶变成高浓度卤水漏下,然后将这些卤水进一步过滤。
过滤完成送入那些草屋,那里进行最后的煮盐工序。
这就是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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