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于阶带着酒意说道。
“那总归也还能剩下六七两啊,这也得七八石米呢!”
杨信说道。
“杨兄弟,在下启程的时候,宣镇的米价已经奔四两了。”
曹文诏苦笑着说。
“呃?!”
杨信愕然。
“我们承认军饷不低,朝廷定的军饷是够我们养家糊口,就连老婆孩子也能吃饱饭,哪怕这些军饷到我们手中的只有一少部分,我们也能勉强忍了,但军饷不变,米价却一天天不停地涨啊。我们拿了军饷,得去向商人买米,但盐法变了之后,原本九边的商屯尽数荒废,各地军户更是逃亡殆尽,地方产的粮食根本不够,必须依赖粮商从关内运输。
那粮价就看天了。
丰年,九边本地出的粮食多,粮价就降,我们能勉强养家糊口,遇上灾年,九边本地出产的粮食不足,粮价就得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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