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奉旨紧急赶来处置辽东军务的,启程时候杨信的密奏还没送到京城,辽东经略阵亡,前线号称的二十万大军兵败,而且西虏兵临辽西,这样危急时刻辽东必须有重臣坐镇,他直接以兵部尚书督师前来,而且是在天津乘坐葛沽水师营的战舰直接在盖州登岸。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比杨信晚了太多。
到海州的时候他就知道杨信又在搞事情了。
“督师,末将无能啊!杨佥事在广宁抓了石廷柱等人,辽阳世家大族人人自危,昨日建奴上万大军突袭辽阳,结果夜间以石家为首的世家大族造反作乱,与建奴内外勾结攻破辽阳。辽东巡按张铨被府学训导马与进所杀,兵备道被石瀚所杀,袁巡抚被高家带着降虏包围在巡抚衙门,建奴的大军进城,守军皆不战而逃,末将带着家丁拼死突围。”
梁仲善趴在地上哭嚎着。
他的确有些凄惨,胳膊上的血都染红半边身子。
实际上他是真正血战突围,他原本的五百家丁到现在还剩不足三百,其他全部战死在城内,虽然出城以后他就没再遇上敌人,但出城的过程的确可以说是浴血奋战。
“建奴是如何突袭辽阳?据我所知野猪皮率领的建奴,这时候还在镇江城防备毛文龙再次登岸,昨日我在海州还收到东江镇的战报,至少四日前野猪皮的建奴主力还没撤离镇江,甚至据毛文龙所报,野猪皮很可能再入朝鲜,那么又哪里来的建奴突袭辽阳?”
孙承宗疑惑地说道。
“呃,督师,威宁营前线副将就是石廷柱的大哥,想来是他背叛大明引清河堡的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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