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转头看着沈有容。
“杨同知,朝廷自有朝廷规矩,您拿出驾贴,沈某自当配合,您没有驾贴就无权抓人,请恕沈某不能听命!”
沈有容说道。
他是宣城人,准确说是宣州卫籍。
但无论宣城还是宣州卫,他都是南直隶世家的一份子,哪怕他不是东林党也只能站在东林党一边,因为如果他不站在东林党一边,那么他的家族就很难在南直隶有好日子过。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这是阵营问题,如果杨信拿着驾贴来的他无话可说,但杨信没有驾贴就无权抓人,李三才有走的自由,他没有必要为巴结锦衣卫导致家族跟着倒霉。
不犯错就行。
“呃,这就是缇骑四出的锦衣卫?”
杨信愕然道。
“杨同知,缇骑四出也得尊守大明律法依照朝廷的规矩,缇骑四出也得先拿出驾贴才能抓人,若杨同知以钦命逮捕修吾公,请拿出驾贴,若杨同知拿不出驾贴,请恕沈某不能断定杨同知是否私刑报复,沈某虽不能阻拦锦衣卫,但亦不能明知违规而故犯,此事请杨同知体谅。”
沈有容说道。
这时候李三才的船已经完成转向正要重新驶往出口,因为没有沈有容的命令,水城內的战船无一拦截,而李三才依然站在甲板,看着城墙上的杨信,杨信突然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鸟铳,然后向着李三才瞄准,紧接着就在李三才身后船舱里,十几名家奴涌出,一个个举着弓弩指向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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