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敏战死在这里,那么野猪皮肯定重重惩罚他,但不会杀他,而且很快会重新起用,因为野猪皮本来就巴不得阿敏死。可如果阿敏没有死在战场上,那回去肯定把战败责任全推给他,是他擅自下令撤退导致了失败,所有责任都在他身上,然后逼着野猪皮处死他作为报复。
野猪皮肯定牺牲他。
毕竟军法必须维护,战败必须有人负责。
虽然杨信羞辱阿敏,但事实上阿敏可不是狗,他是镶蓝旗旗主,手中掌控整个镶蓝旗,四大贝勒之一,仅次于代善的二贝勒,舒尔哈齐的那些旧部们都以他马首是瞻。哪怕后来黄台吉弄死阿敏,也只能把镶蓝旗给他弟弟济尔哈朗,但不敢自己吞并,因为这三十三个牛录的上万精锐,只认舒尔哈齐的后代,如果阿敏铁了心要报复他,野猪皮只能牺牲他来维护内部团结。
而那时候他的家人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扈尔汉停下了。
他犹豫了。
他的犹豫决定了他的命运。
早就盯着他的杨信,骤然间把青龙偃月刀扔出去,在这件大杀器砸得前面血肉飞溅时候,他瞬间挤进了正在停下的建奴骑兵中。没有了这一百二十斤拖累的他,恍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急速穿行在一匹匹战马间,在那些建奴骑兵的惊叫中,不断拉近着和扈尔汉之间的距离。
但扈尔汉却找不到他了。
混乱的战场上,无数骑兵中,想要找一个徒步的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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