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信一手尚方宝剑,一手锦衣卫牙牌,腰间还带着块护圣金牌,我们又能拿他如何,再说他又不是不让做生意,相反他那边还让人敞开了做,不需要再担心任何限制,无论什么只要交税就能过去卖。的确,他的税是颇高,可这个最后还不是夷人给银子,他收三成税,咱们就加三成价,还不用再给海道和各处衙门交例钱,这样算算其实亏不了多少。”
他接着说道。
“你们家卖米当然这么说!”
李崇问鄙视地说道。
实际上广东商人们对杨信的反应,远没有那些大员们想象的那么夸张。
若之前始终没有过海外贸易控制,突然一下子他跑来抢钱,那些商人们的确受不了,可问题是税监太监刚走才一年多点不到两年,后者在的时候每年同样能给万历从这里捞几十万,这还不包括中饱私囊的。杨信四十万包税,就算他还要赚一半,那也无非就是这些商人每年需要付出的多二三十万,但问题是杨信一切明码标价,一切自由贸易,那些商人会省下一大笔打点费用。
别的不说光海道衙门每年在船上烙一下,商人得额外付出多少银子?
更何况还有船引。
每年船引就一百一十张。
引税的确就六两银子,可那就是个手续费,谁家做特许经营办一张证就他玛交个手续费呀?
那打点请客送礼全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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