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沽口没鲨鱼?
那一定是马鲛鱼长得大了点。
总之在这种可以说天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对待这种敢于和杨同知对抗的一律落水,同样对于那些抗议他占了草场的富灶也一样,统统都不小心落水。
反正也不怕他们的家人告状。
他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身上穿着飞鱼服,别说静海县,就是天津兵备道也没法管,除非到京城去敲登闻鼓,倒也的确有去的,然而还没过葛沽就翻船了,最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话说杨同知是什么人?他脑子里才没什么法律意识,对于任何需要以落水来解决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让他落水。
简单。
粗暴。
有效。
“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
杨信站在涨潮的海河上,看着脚下汹涌的浪涛说道。
他身旁是几个青县和静海东边这一带的士绅,他的垦荒区沿着马厂减河走向从青县向这一字排开,土地涉及青县和静海,虽然这片区域不是好地方,但也一样有居民,同样也有士绅。要么是地主,要么是盐场富灶,这里面尤其以后者最多,因为这一带本来就是长芦盐区,灶户中的富灶早就已经士绅化,但减河开挖和垦荒肯定也会触及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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