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鸣泰似笑非笑地说道。
“副宪,有苑口之事,难道副宪还不明白?
如今那贼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已成,跋扈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所未行逆谋者不过以副宪及诸位忠义在侧,其心腹兵力在京城者尚不足以逞其志,故此等待这支援军而已。刘汉儒忠心为国,欲阻其北上,可惜壮志未酬,惨遭毒手,令人扼腕叹息,然其一乡宦尚且能如此,副宪手握重兵,何以坐视?
山海关尚有一万精兵,永平士绅亦可募集两万忠义,城内军械堆积,顷刻间三万雄兵可得。
保定诸公已募集两万团练。
山东,山西,河南忠义之士亦已北上。
宜兴伯目前驻军天津,足以阻挡杨家家丁,副宪振臂一呼直捣京城,诛杀阉狗及杨贼,则伊霍之功可致。”
梁廷栋说道。
他真得很急啊!
他其实是河南鄢陵人,官宦世家,他爹就是太常寺少卿,他弟弟梁廷瀚也是进士,可以说标准的耕读传家,而他背后的河南集团,迫切希望北直隶集团能够雄起与杨信决一死战。实际上山东集团,山西集团,这些也都希望北直隶集团做这个出头鸟,说到底大家都知道杨信想干什么,同样也都忍不了,只不过谁都不想当出头鸟。
不过现在因为苑口的战斗,北直隶集团已经被推到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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