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立刻沉默了。
“也不光是地方穷,要说陕北那地方的确差,可胜在地广人稀,不似江南人多的都吓人,咱们从徐州走到这里,差不多穿过整个南直隶,可在我们那里也就是从延安府北边走到南边。可就一座扬州城的人口,以小的看都未必比整个延安府的人口少,地广人稀,而且到处都是草可以放羊,甚至还有马场,就是种地那些沿河的地方也不错。
这里小的问过,一户也就十几亩的。
小的那里,一户都得几十亩,虽说产量低,但地多一些其实一年产的粮食也不比这边少太多。
广种薄收而已。
可一年到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收的那点粮食给地主得一半,再拿出最少两成交各种税,扣去种子和养牲畜的,剩下做口粮的未必有两成。
自然也就吃不饱饭了。
甚至遇上天灾别说两成,就连交税的都剩不下,最后只能去借利滚利的阎王债来交税,那东西一借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最后也就跟那些驴子一样,一辈子驮着货到死,一辈子吃不饱穿不暖,别说自己一辈子,就是儿孙一样一样,世世代代都跟牲口一样活着。”
张献忠说道。
他其实也读过几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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