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同时对面荡寇军也停下了。
“开火!”
子弹呼啸中李锦吼道。
他这时候位置可是极其危险,虽然他这种军官都是四分之三甲,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盔甲挡住斑鸠铳子弹的希望渺茫。
在他的吼声中,那些士兵同样扣动了板甲,密集响起的枪声中,同样的火枪同样的子弹以同样的频率飞向对面。李锦举着他的斧枪继续站在最前方,在子弹的呼啸甚至炮弹撞击的泥土飞溅中岿然不动。
他就是这个哨的镇山石。
他在最前方的形象,是这个哨士兵面对子弹和炮弹不退缩的保证,他倒下了,这个哨的训导官会从后面赶来代替,训导官倒下了,副哨长会来代替,这个哨的最前面,必须时刻保证有最高军官在。而此刻整个阵型前方已经弥漫开的硝烟中,那些军官们全都是这样,全都在自己队伍的最前面第一个面对敌军的子弹,而那些士兵则按照平日训练,默默地不停完成着十轮射的过程。
尽管他们中间不断有人倒下,甚至还不时有炮弹呼啸着贯穿他们的阵型。
死尸开始随处可见。
但活着的仿佛机械一样重复着他们装弹射击回转的程序,在枪林弹雨中履行着他们的职责,和对面都能差不多看清面容的敌人进行着这种类似排队枪毙的交战。
“开火,继续开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跟着侯爷平定江南,回去分田地,咱们也像路过的那些民兵一样,就是咱们死了咱们的亲人也能像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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