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枯树林依旧是鬼气森森。
夜间活动的鬼怪们都退到gy的地表下面去了,只剩下盘虬的树根和g裂的土地,只有这一块土地上永远都笼罩着厚重的铅灰sE云层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树林中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嘶哑叫声,更衬得周围无b凄凉。
傅景容收了剑,停在原地辨识了一会儿方向,然后坚定地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这里到处都遍布着各种阵法,普通人进了这里要么就是胡乱闯荡,要么就是束手束脚,而他几乎是想也不想,提步一直往前走,每遇到一个阵法就破坏掉一个,渐渐的,林子里起了雾,浓雾包裹中,一座歪斜老旧的观音庙露出破败的屋角。
金兰就靠坐在庙前的一根圆柱边,膝上安静地伏着一只尖牙利爪的黑猫,她的脸已经被黑纱遮住,g瘦的手轻轻抚m0着黑猫的背部,察觉到来人,她连头都不抬,手上动作不停,只是低低地笑着,声音沙哑地问,“她Si了吗?”
“没有。”傅景容皱着眉,上前几步,在她面前站定。
“我猜也是……”金兰呵呵地笑,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你是怎么救她的呢?尸毒直接从她的伤口进去,除非有我的解药,或者这世上还有第二颗金丹,否则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化解这么多的毒……”她得意地轻笑,手指g住黑猫的尾巴,“所以你现在一定是把尸毒b到了她T内的某个地方锁住,特意来找我要解药的吧?可我昨晚就说过了呀,哥哥,我巴不得她Si,又怎么会把解药给她呢?哪怕来的是你也一样。”
傅景容没有答话,静默良久后倏而一笑,不动声sE的调息吐纳,将右臂隐藏在宽大的绣摆中,状似不经意地扫一眼金兰腰侧挂着的百宝锦囊,才淡淡道,“她已经没事了,就算没有解药,也不会Si。”
金兰一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疑狐地看他一眼,忽又反驳道,“不可能,我炼制的尸毒我最清楚,更何况还是那么多种毒混杂在一起,就算你找到云山真人也是一样,不出五日,她必Si无疑。”
确实如此。
傅景容心中苦笑,知道她说的不假,就算他一直努力压制,喉口的那抹腥甜血气也一直在提醒着他,自己的身T发生了什么变化。可他不能说,他不能告诉琳琅,更不能告诉金兰。有些事情,就像掩藏在袖袍底下的狰狞伤口,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能撕开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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