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还在傅家的时候,他父亲就总是告诫他,不许靠近金兰,不许接近她。有些东西看起来无害,却往往带着剧毒,而你一旦接受了,时日越久便越是割舍不下,就像那些你用了十几年的旧物,虽有心想要割舍,可碍于那GU莫名的挂怀,到头来还是不了了之。
那时候他听了父亲的话,没有接近金兰,可自从父亲Si后,没有人再提醒他这些话,哪怕他千般警惕万般防范,也还是独独漏了她。
她以一个脆弱的婴儿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毫不设防的接纳她,照顾她,他也曾经以为这只是长辈对小辈的普通关怀,可直到某一天,他发现她竟然能轻而易举的牵动自己的思绪,甚至连她无意识的举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的时候,他再想要收回自己的感情,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就像有毒的刺,明明一日b一日深刻地扎进他的心里,却还要摆出这样无辜的姿态,让人觉得生气。
他沉重地呼x1着,不甘和心痛在心里一点点的累积,想要出声质问她,却又在转头看到她蹙眉害怕的样子时,所有的愤怒一瞬间烟消云散,如同石子投入大海,只剩下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叹了口气,从乾坤戒中拿出g净衣物,站起身,如她所愿地走到一边去了。
琳琅坐在地上立着耳朵听着,一直等到再也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刷的一下甩开他的外袍,走到溪边随便清洗了一下自己,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
又过了片刻,傅景容才慢慢折回,脸上神sE已恢复如常,他把地上沾了尸毒的脏衣用火焚烧,把灰烬用土掩埋后站起身,转身对琳琅道,“这里离青州已不远了,等会儿你御剑从东边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云泽。听我的话,回去之后立即去找你父亲,带着伤药去宋家赔罪,以免事情闹大。”
“嗯……”
这自然是应该的。
琳琅点点头,视线转向他衣袖间露出的一截手指,指尖已经全黑,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她很想问他,“那你呢?”可转念一想,他自然是要去找金兰,上一辈的那些恩怨情仇莫夫人只跟她说了一部分,如今看来似乎还有很大隐情,琳琅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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