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红韶仿佛无知无觉,笑过後便拉着周琬径自在属於自己的案几後坐下,擡手吩咐丫鬟添上酒杯果盘。
周琬以前还在京中时,也跟随母亲参加过几次世家大族举办的宴会,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自是不陌生,只是有些骇於那主位上坐着的人,分明身处壹片花团锦簇中,周身上下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冷气,身後两名黑衣大汉分侍左右,形成壹GUb人的威压。周琬正恍惚间,忽见他微微侧过头,似察觉到自己目光yu往这边看来,赶紧如受了惊的兔子般收回视线,盯着自己面前的杯盏发呆。
赵则无言壹笑,片刻之後,壹张英俊的脸又转过去,“严大人,你看我这府中舞姬如何?可还入得大人眼?”话说得恳切,眼中却是几不可查的不耐和冷漠。
被唤作严大人的正是京里的来使,长得尖嘴猴腮鼠目贼眉,壹副J佞圆滑之相,闻言楞了壹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话中隐藏的含义,壹双昏浊的细眼顿时闪烁起熠熠JiNg光,抚掌笑道,“甚好,甚好。”
赵则也跟着笑,同时壹招手,几名粉裙曳地的nV子便施施然向席上走去,其中两名十分自觉的偎依进使者怀中,又是劝酒又是喂菜。
使者自是来者不拒,壹边观舞壹边还在怀中nV子身上乱m0,与美人嬉闹了壹阵,竟是sE胆包天,身子壹歪凑近赵则,压低声音y笑道,“之前就想问将军,跟在红韶姑娘身边的那nV子是何许人也?分明壹身素服,b之这满园春sE竟也不差分毫,啧啧,真是人间绝sE……”说罢,又是几声低笑。
赵则壹楞,顺着他的视线壹看,目光正好落在低头吃菜的周琬身上,从他的角度,恰能看见壹截修长优美的天鹅颈,莹莹白白如通透美玉,当即心壹沈,脸便黑了。
严德佑这人,早在来时他便派人打听了个底掉儿,好不忌不说,平生最为喜Ai长相清纯的美人,却不是捧在手心好好呵护,反而颇多nVe待甚至打杀,手中人命更是不知几何。没想到这厮今日喝醉了酒,竟sEyU熏心看上了周琬,言语中还颇有些向他讨要的嫌疑。
周琬本就遗传了母亲的美貌,长得冰清玉洁肤如凝脂,又因天生骨架小,与周围壹众高挑的西北nV子壹对b,自然就更显得小鸟依人楚楚可怜。
若是换壹个人,他为了打发姓严的,说不定也就给了,可偏偏是周琬……赵则冷哼壹声,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不高兴,只是心里莫名生出壹GU戾气,忍了又忍,才声音冷淡地说,“严大人说笑了,那是本将军的外甥nV,平日里笨手笨脚的,却是伺候不得大人。”
那严德佑也知自己失言,当着人舅舅的面调戏外甥nV,真是拔了虎须……赶紧又是道歉又是陪笑,只借口自己喝多了行为无状,忙自罚三杯,以为总算将事情圆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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