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孟子那个时代也是一个吃人的时代，因此孟子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那就管不了啦。自己的亲戚我吃不下，但是别人的亲戚我还是吃得下的。你要是想得太多的话，岂不是不能吃饭饿死了？”
显然并不能说服灰海狸，他自己有一套“易子而食”的理论。
“那你想被人吃掉吗？”王希咖问灰海狸。他打算给灰海狸灌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那当然是不想了。”灰海狸接着又补充道：“但是如果被敌人杀了，那么被吃掉就被吃掉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我们每天都要吃别的生命才能活下去。你要生存，就只能遵循这个法则。”
灰海狸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吃人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可是人跟其他生命是不一样的啊！”王希咖又打断了灰海狸的话，王希咖实在听不下去。灰海狸这种理论在现代社会就是赤裸裸的反/人类理论，可以直接判刑。
“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人类更坏一些，吃起来内疚感更小一点。说实话有时候我吃了一头小鹿我会难受几天。但吃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负罪感。因为小鹿什么错事也没做，而人做了很多错事。”
灰海狸显然也来劲了。
王希咖知道灰海狸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他现在找不到什么浅显的语言来反驳。世界上最难反驳的理论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这种话有一部分是对的，那就是人类相对于其他的动物，会主动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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