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愣了下,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会吧?以前是借过你两次钱,可都还你了啊。难道,我记性差到如此地步了,忘记又借你钱还没还了?”
“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闵柔可算是说良心话了,想当初老闵被孙老二给逼的走投无路,满世界的找女婿来收拾那个孙子时,就是人家李南方挺身而出,连夜奔袭数千里,为他讨回了六百万的身家性命。
却没有收他一毛钱的劳务费,这是何等的高风亮节?
不过施恩从来都不图报的李先生,可以不把这事挂在心里,但闵柔会牢记一辈子。
李南方轻笑了声:“闵秘书,咱们之间,谈不上谁欠谁的。我们是、是朋友。”
闵柔没理睬他这句话,只是问自己要问的话:“李南方,既然是我欠你的,那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李南方沉默片刻:“无论你怎么对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一个人,无论他有多么坏,心台上都会保留一方不容污染的净土,每当他做了亏心事时,就指望这方净土,来洗涤他肮脏的灵魂,让他思想得到升华,再继续去做坏事时,才会安心——
闵柔,就是李南方远离师母,在这十丈软红浊世中的净土。
“你这样对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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