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明明是给老谢打电话好吧,她怎么接听了,一点都不尊重男人的隐私。
如果非得让李南方找出一个最怕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薛星寒。
以往每次想到这个泼妇,他就会觉得耳朵疼——那可是在长达十余年间,总是被她动不动就拧耳朵,才形成的条件反射。
“啊,薛阿姨。”
下意识的,李南方赶紧放下踩着青砖凳的右脚,腰板停止,又微微弯下,满脸都是恭敬讨好的笑容。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那,我谢四叔呢?”
“在给老娘洗脚。”
大马金刀蹲坐在椅子上,任由老谢半蹲在那儿给洗脚的薛星寒,徒然升起一股子自豪感。
老谢唯有苦笑,更想拿头去撞树干,你说我干嘛要嘴欠,说她做的菜不好吃呢?
想到得罪老婆,如果不洗脚今晚就别想上床,老谢真心不愿别人知道这事,连连给薛星寒使眼色,示意她赶紧三言两语打发掉那小兔崽子,继续夫妻俩人的温馨闺房私生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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