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里的修士早就有身死一霎的觉悟,死可以,等死就有点过分了。
七芒也不晓得坐在段德身后多久,反正现在的他远比段德要来得急躁,担心则乱,这种级别的修士心境实际上还要高过修为。
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实在有失身份,连带着影响着周围的低阶修士,在场唯一能与段德抗衡的只有那个烈阳宗打铁的汉子。
手上那堆儿破铜烂铁也不知被他锻打了多少次,反反复复垂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破铜铁。
“我说,齐铁匠,你能不敲敲打打么?敲得实在心烦,这混蛋怕不是忧心老子扇他大耳瓜子,硬是装模作样的坐了半个月!要是搅扰还在,只怕早已完事,屮,看你能忍到何时!”
终究这份维持了半个月的安静还是被七芒打断,也只有他能打断,其余人不论段德修为,单只他的作为和身份莫名就不会自找霉头。
“他要是不维系手中那份材料的稳定,才懒得敲打,你叽歪个毛线,要不你来补?”
段德颇为不快的站起身,探手引过齐边手上的那块难得的仙材,就在虚空随手几笔,成阵后仙材入内,开始拉伸。
齐边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手中一直温着的材料就是补阵的关键材料,只是这货懒得搭理外人才不做解释。
五颜六色的金属名字段德都不知道,但不妨碍他的感知去理解这玩意的作用,齐边对段德的牵引并未做抵挡,明显就是习以为常。
只不过换了个人做这件事而已,但还是一脸的震惊,以往都是他来完成拉丝的程序,搅扰大师直接取用就行,这回主家代劳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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