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猜不到这群人的来头,是法院的人无意发现他的踪迹,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是昨晚的聚会引起了怀疑。很明显,局面完全不利他,他需要联络靳寒铮求救。
江北毫不犹豫地扑向最近的人群——几个早起上班的工人。他试图混入他们中间,利用他们的身体作为屏障。
“哎哟,你干嘛,不长眼啊!”工人被他撞得趔趄,不满地抱怨。江北根本顾不上道歉,他回头一瞥,心脏瞬间沉入冰窟。
那三个“搬运工”已经出现在门厅口。
灰衣男人走在最前,脸上那点伪装的客气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无机质的、捕猎般的专注。他凹陷的眼窝在阴影里像两个深洞,视线精准地锁定在江北身上,另外两人则异常灵活,他们动作迅捷,没有丝毫犹豫,分开人群,径直朝他扑来!
人群的骚动和指责声成了最好的掩护,却也成了催命的信号。江北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不顾一切地冲进旁边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巷子。
巷子里弥漫着垃圾和潮湿的霉味,光线昏暗。
踩在冰冷、湿滑、混杂着碎石和腐烂菜叶的地面上,江北剧烈地喘息,恐惧让他的心跳像失控的鼓槌,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几乎盖过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刺眼的光线,堆叠的杂物箱、悬挂的破布条都仿佛变成了扭曲的人影或伸出的手臂。
巷子出口明明就在前方,却感觉遥不可及。
身后的脚步声异常清晰,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变得规律、沉重、充满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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