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勉强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两块,空气里,消毒水与药膏的苦涩味道挥之不去。
靳寒铮仿佛没看见衣柜错开的一道缝隙,他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地整理了江北稍有凌乱的床铺,仔细抚平每一处褶皱,接着用孩子最安心最贴心的声音说:
“好孩子,出来吃点东西。你手上有伤,需要补充体力,药也要按时吃,伤口才好得快。”
目光终于,缓缓地,胶着在那道黑缝上。睡着了么?他想象着门后那张因熟睡而卸下防备的脸,嘴角的弧度加深,连打开衣柜都让他饱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哈。”
空荡荡的柜膛,是一张无声嘲弄的嘴。真是让人惊喜的孩子,明明像只受惊的小兽,只能靠蜷缩着身体来保护自己,竟然还有力气从窗户翻走吗?
砰!柜门被狠狠掼上,震得墙壁嗡鸣。窗帘遮掩着洞开的半扇窗,连门都不屑走了?去见谁?
比他还重要吗?
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哭着等他安慰?总是把心思浪费在为无关紧要的人上,看来这次的教训没能让孩子长记性啊。
靳寒铮不疾不徐地踏入走廊,皮鞋跟敲击着走廊光洁的地板,节奏纹丝不乱。会藏在哪间屋子呢?他一向很有耐心,无论是漫长的驯养还是无休止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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