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
晚上爹让大队长开着村里的拖拉机拉着去县里了,我也想跟着去,爹把我拽了下来,我从没看见他这样慌,他手紧紧的攥住了我的胳膊,攥的我很疼。
“大山,你在家看家,自己做点吃的,爹娘带你妹妹去看病。”
那晚,拖拉机突突的远去的声音和影子成了我的第二噩梦。
爹娘这一走就是十二天,我躺在大炕上,手里紧紧的握住了妮妮的小毯子,那天被妮妮鲜血浸透的小被子和小褥子,我怎么洗也洗不掉,看到上面留着的痕迹,我都害怕的厉害,等晒干后,我藏在了柜子包袱的最下面。
十二天后,我放了学,正好看到了爹娘从大路上走过来,我激动的跑过去,没有注意到爹娘灰白的面色。
娘摸了摸我的脑袋,询问我这些天的事情,吃了什么,村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一回答后,探着脑袋去看爹怀抱里的妹妹。
“娘,妹妹的病好了吗?”
娘没有回答,她别开脑袋幽幽的叹了口气:“会好的......”
会好的是什么意识,八岁的我不懂这些,只知道爹娘妹妹都回来了,我会像以前一样,学习,干农活,然后漫山遍野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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