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对劲。你过来看看,好不好?”她拽着义勇往外走,“五郎好像……我觉得他……呃……”
答案显而易见,可她有点说不出口。
就好像,只要不把事实说出口,事实就不存在了那样。
绀音很希望义勇能够说出她心里正在想的,比如像是“他只是睡得太深了”或者是“他着凉了所以浑身冷冰冰”之类的话,而不是比这更加现实的话语。她甚至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义勇的表情,希望他可以露出轻松的笑意。
但是他没有笑。他拂过了铁之森的鼻息,也探了他的脉搏,而后才抬起头。对上视线时,他说出的话语是道歉。
“对不起。他去世了。”
“去世”,这个词算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因为她所能想到的字眼其实只有“死”字而已。
铁之森死了。
悲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子,尚未重建的村庄又要迎来崭新的一场葬礼,但绀音的大脑大概从义勇说出“他去世了”的那个时候就彻底卡主了,只在短暂的某几个瞬间才启动了片刻。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
好像,她帮忙把铁之森瘦瘦小小的身体装进了棺椁里,而后又推着棺椁送进炉火。刀匠村的习俗是,死去的人将在锻刀炉中焚为灰烬,他们的灵魂将在未来继续庇佑着每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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