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很快就会把咸涩的水泽晒干。
阿文胡乱地点着头,不过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只能听到混杂在一起的“你说得对”“没错”“我必须”之类的。他又忽然跑来跑去,从屋里拎了一个包袱出来。
“不用等到春天了。我现在就去祭拜他们!”这句话倒是坚定而完整。
“好哦!”绀音也推着他往前走,“快去快去!”
阿文奔跑在乡间的小路上,走了好远,还回头向绀音挥手,一句“谢谢”被风吹了好久才送到她的耳边。
这阵风似乎也要将她托起来了,绀音从未感到如此轻飘飘。简直像是乘着风,她自在地飘回了铁之森家。
叮叮当当的声音依旧,其中还掺杂着更加沉重的咚咚声,是早已醒来的义勇正在劈柴,把上半身俯得低低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回来了。而一天里基本都在睡觉的宽三郎也难得精神抖擞,叼起碎木片,丢进一边的小竹篓里。
没由来的,绀音冒出了一股恶作剧似的冲动。她加快脚步,一下子扑向了义勇的后背,紧紧抱住脖颈,很调皮地勾在他的身上,真像一只青蛙。
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害得义勇差点失去平衡,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了。但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在作怪。
“你这样捣乱,我就没办法干活了。”他试着甩甩身体,“快下去吧。”
“才不下去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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