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无非是他开着电视,声音调得不大,画面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有时他会拉着我去附近的公园走圈,傍晚的风带着点潮气,吹得人犯困,他的手始终攥着我的手腕,像怕我凭空消失。到了夜里更糟,他非要把我圈在怀里才能睡,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呼吸洒在颈窝里,热得让人发慌,偏偏他睡得很沉,我只能睁着眼数天花板上的纹路,数到天亮。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就算我不知道往后要干什么,也绝不是这样像被圈养的宠物,每天等着他喂食、遛弯。连发呆都成了唯一的正经事。
学校那边像彻底忘了我,没有老师来催未交的论文,没同学打电话问我去哪了,连辅导员那每周一次的点名,似乎也默认了我的缺席。
舟枝临呢,舟枝临为什么也不来找我呢?
我越来越懒得动,多数时候就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的树影从左移到右,直到叶封桉过来拽我,才肯挪挪窝。
“哥,这样不行。”
夜里,他从身后搂着我,下巴抵在发顶,声音闷在布料里,“你对我太冷淡了。”他手指摩挲着我胳膊上的皮肤,带着点执拗,“跟我提个条件吧,不太过分的,我都答应你。”
我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脑袋空空的,没什么想法。
在这待久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了。
“我知道你没睡着,和我说话。”
叶封桉把我翻了个身,在黑暗中与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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