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药酒,总难免有股子不大好闻的气味,这一坛自然也不例外。所幸当中的四种药材都属味淡之物,被那浓烈的酒气盖了过去,倒还勉强能忍得。
薛夫人很不喜欢这种味道,捏着鼻子坐远了些,死死皱眉道:“我天,这东西该不会是要往头上抹吧?那我哪还能出门啊?上了街给人闻见,还以为我是个酒鬼呐!”
叶连翘手里忙着将石斛灰与井花水调和成汁,闻言便抬头笑了笑:“这药抹上头皮之后,稍加按摩,待那药酒被头皮充分吸收,就可以用水冲掉,应该不会耽误您的事。您若实在不放心,下午我再进城一趟,配一样‘醒头香’,祛风清头目,香味也能把这酒气给压住。这会子麻烦您低一低头,我先给您洗发。”
薛夫人欢喜的什么似的,乐呵呵地满口连道“你这姑娘鬼点子还真多”,一旁便早有一个使女上前来,用自家带的大长手巾妥当掖在她肩颈。
石斛灰同井花水调和成的汁,在头皮和发梢揉挲少顷,能够收敛止痒,对脂溢性脱发有很好疗效。以温水冲净之后,用帕子将头发稍稍绞干,便可把药酒细细地敷在头皮和头发上。
薛夫人闭目仰面靠在椅子上,身后的叶连翘动作轻柔,时不时低头问问她感觉如何,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为了药效好,之前我特地选了烈一点的白酒,您头上生了红斑,被酒刺激,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些。”
“唔。”薛夫人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发丝间穿梭的那两只小手灵巧无比,跳舞一般在头皮盘旋,哪里有半点疼痛?反而舒服的紧呢!
更妙的是,大抵因为叶连翘按摩充分的缘故,那药酒在头顶停留的时间一长,头皮便会有种热乎乎的感觉,仿佛每一粒发囊都有了生命,如饥似渴地张开嘴,将养分一滴不漏地全吞下去。
这就是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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