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满心里只觉卫策兴师动众,然当着外人面,又不好拂他好意,只得怏怏伸手去,老郎中便两指搭于她腕上,时不时点点头,片刻,又换过另一只手。
“如何?”
一盏茶工夫过去,老郎中徐徐除掉手套,卫策忙不迭问道。
“小夫人这一向很是忙累?”
老郎中照旧笑呵呵,说起话来速度奇慢,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要斟酌许久:“身体底子再好,也经不起这般折腾,疲乏太过,人自然就虚了,心神恍惚,不若平时那般机灵敏捷,这都很正常,不是大症候,好生养着便罢。”
“哎?”
万氏闻言,立时睁大眼:“还真是累着了?”
即时回身埋怨:“我便说用不着你来灶房相帮,你凑甚么热闹呐!”
又问:“如此可要吃药?”
老郎中摸着下巴上稀疏胡须嘿嘿一笑:“药又不是甚么好玩意,既不是大症候,吃它作甚?眼看便过年,家家户户即便有再忙的事,也都搁到一边,趁着这机会,小夫人多歇歇——方才说过了,小夫人身子骨不错,人也年轻,饮食上多注意些,哪有养不好的道理?况且现下这情形,原就不能随便吃药……”
他说一句,万氏便答应一声,卫策却是只坐在一旁垂眼听。听到最后,陡然心头一个激灵,倏地抬起头:“什么意思?现下这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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