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杂工乃是小杂役夏生的同胞兄弟,名唤作夏青,与他弟弟的嘴甜伶俐不同,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汉子瞧上去有些憨实,话不多,然三言两语间,却也能看出他是个稳重可靠的人;
至于两个女伙计,确实亲姐妹俩,一个叫阿杏,一个叫阿莲,年纪与清南县松年堂的平安、元冬差不离,若真要计较差别,便是她二人,之前没有丝毫在医药行当做事的经验,真真正正是白纸两张。
可也是,似美容养颜这等连府城里都少见的营生,谁晓得究竟前景如何,能不能赚钱?且她叶连翘又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哪个有经验的伙计,肯轻易往她这里来?
阿杏和阿莲两个,固然是无法使人完全满意,瞧着却也不笨,手脚还利落,这就已经不错了。
叶连翘先前与卫策商量过,现下铺子小,暂且用不着掌柜,账也大可以自己算,这一开始,有三个人,便是足够了。
到底是有些不甘心,暗地里,她也曾把阿杏和阿莲叫过来问话,低低道:“是你们自己得知我这铺子要请人,跑来应征,还是曾有人去找过你们?”
谁知那两个姑娘却是满面懵懂,纷纷摇头道:“不知道呀,家里让我们来,我们就来了……”
叶连翘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道那卫策,瞒得还真是够严实,这是铁了心地打算决计不要她知道不成?面上却没说什么,将她二人打发了,让她们这两日便来铺子上帮忙,又同夏青说定,等铺子开始粉刷的时候,需要他每日里多盯着些。
接下来三两日,卫策又将铺子上用得着的一应物事器皿都给置办了来。
大到浸药浴需要用到的大木桶,洗脸离不得的木盆,小到敷膏子时必需的小瓷碗小刷子,一应俱全,更别提还有捣药的碾子,用作储存的罐子,满满当当,将个大堂里摆得是满坑满谷。
东西不算是顶尖的货色,十分寻常,市面上很容易就能买到,却至少很合用,况且不用花钱,叶连翘心里自然是喜欢的,却也免不了狐疑,待晚上回家,便扯着他袖口,蹙眉道:“我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办法,阿杏和阿莲是怎么回事我弄不清,但那些个杂物件儿,你该不会是使钱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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