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用丸药,是叶谦亲手制出的金花丸,里面是茯苓、黄柏、黄连、大黄、桔梗等物,研成细末后用井水调,搓成的小丸,同样没添加任何刺激之物,主清热泻火、消肿解毒,尤其对酒渣赤鼻的症。
此番,聂姑娘的娘没有再像上回那般对叶连翘千恩万谢,目光之中,带了点怀疑之色。
“叶姑娘,我家闺女的这张脸已然成了那副样子,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啊。你这药……到底管不管用?你要是实在医不好,同我们说一声就行,我们不怨你,也好趁早去想别的辙,你可不能尽着给我们拖延——你生的好,年纪又还小,想来往后是不愁嫁的,我闺女这年纪却是等不得了!”
虽然很不想表露,但叶连翘的确是被她这车轱辘话弄得有点烦了。
说了一千次一万次,定然会尽力,可她们为何始终强迫着她保证?她能保证什么?这些话,即便是跑去正经郎中面前说,人家也决计是不会搭理她们的!
叶连翘委实觉得乏,伸手揉了揉眉心,正要将她那说得自己犯恶心的一番话再嘀咕一遍,那妇人却好似是并未真个等她回答,拿起桌上的药,牵着她闺女慢吞吞地离开了。
叶连翘抬头往她俩的背影扫了一眼。
那外用药,她在心中反反复复琢磨了不知多少回,药书都翻来卷起了,按理来说,应当是不会出问题。内服的金花丸,更是她爹,那个走南闯北见识颇多,且十分受人信服的好郎中亲手搓制而成,如果她连自己的爹爹都不相信,真不知还能信谁。
这两种药,她已经尽力避免出现半点纰漏了,不求有奇效,只希望能不出岔子。其实她明明应该安心的,可为什么,心里头却隐隐觉得非常不安稳?
人有时候,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叶连翘在惴惴不安之中度过了两天,直到再次与聂家两母女见面,她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时她就想,如果那天和元冬、平安一起走出松年堂大门的时候,自己能够直奔彰义桥去吃甜汤,没有看见杏树下站了两个人,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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