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便将那晒干之后切成片状的药材拈起送到鼻间嗅了嗅,然后立刻摇了摇头:“这所谓的猢狲姜,便是骨碎补吧?这药的确是补骨良药,但现下宋大哥你却还用不得。”
说着,心中一动,偏头看了看卫策那边,抬脚走过去,将男人方才搁下的那一包“消肿止痛的好药”也拿了起来,依葫芦画瓢,打开细细辨认,半晌,沉声道:“这个现在也不能用。”
那中年男人方才还洋洋自得,没成想拿出来的两样物事都被她接连否定,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瞪她一眼:“怎么就不能用了,凭啥不能用?你能有多大点儿,知道个甚么?你出去打听打听,用过这两种药之后外伤全好了的人可不在少数,我一心为了恩公着想,费大力气弄了来,可不是在胡诌编谎骗人!”
一旁的那姑娘多半是中年男人的闺女,自打进门,已偷着瞟了卫策好几眼,头先儿还鼓起勇气来和他说话,却见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中早憋了气。
她还以为叶连翘是宋捕快那边儿的亲眷呢,一直没拿叶连翘当回事,却不想冷不防的,这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却跳将出来,心里愈加不满,斜眼道:“可不是?你又能懂得什么,可不要瞎说。”
“我没那工夫瞎说。”
叶连翘也没跟她客气,*地堵了回去:“猢狲姜便是骨碎补,除了能补骨之外,还有消肿化瘀的功效,至于另外那包药,当中也多是些桂枝、红花、肉桂等物。同样是用于活血。”
“你倒还认得两样药材啊。”
那姑娘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也说了,这两种药都可活血化瘀,既如此。两位恩公不是正好合用?错在何处?两位恩公伤得这么重,你还拦着不许用药。若耽搁了治疗,往后落下病根,你可担得起责任?”
她这话就跟连珠炮似的,说得又急又快,透出两分牙尖嘴利的本性出来,方才在卫策面前,却又偏生摆出一副娇怯怯的情态。叶连翘暗暗好笑,瞟她一眼。正色道:“他二人都是昨日临近晌午受的伤,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一天,现在这个时间段,最重要的是止血,想必郎中开的药,也是以收敛伤口为主。你那两种药都是活血的,眼下让他俩用了,是觉得他们流的血还不够多?”
话音刚落,就听得万氏在旁念了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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