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汤景亭啧了一声,很是不耐:“你既把人带了来,我自要当头当面与她说,有你什么事儿?你肯由着她在你那松年堂里胡闹也倒罢了,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也认同怎地?”
苏时焕果真没再往下说,只垂眼笑了一下。
叶连翘实在听不得,在心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冲他抿抿嘴角:“汤老先生,我晓得自己是半吊子,但您说我是胡闹,是运道好,这话我实在没法儿同意。家父也是一位郎中,我的医药知识,除了自己看书钻研之外,有大半都是从他那里得来,心里很清楚,这美容养颜跟给人医病一样,都需要慎之又慎,稍微一个不仔细,便有可能酿成大错。所以……”
她的话还是没能说完,被汤景亭给打断了。
老先生须发全白,颇有两分鹤发童颜之感,虽然年纪不小,瞧着却健壮得很,当然,声音也是如洪钟,震得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爹是郎中?哼,单看他由着你胡来,我便知他的医术绝对好不到哪儿去!用来治病救人的才叫医术,当中包罗万象,极其庞杂,你能懂得多少?”
他寒着脸,爆豆子似的道:“你怎么哄着城里那些个女人挣钱,那是你的事,我懒怠管,但就你那替人美容养颜的破行当,在我眼中,还真就什么都不是!我的徒弟,是正经跟了我七年才出的师,他有多少斤两,我心里清楚,还不必你来质疑!我也劝你一句,踏踏实实挣你的钱罢了,行医这档子事,你少掺和!”
虽然语气不同,但这话说的却与叶谦曾经那番话如出一辙,叶连翘心里愈加发恼,咬了咬嘴唇:“汤老先生,我并非质疑李郎中,只不过是刚巧与他碰在了一处,医了同一个人,而在美容养颜这上头,对那人的医治方法有所不同,我……”
“好了好了!”
她的话第三度被汤景亭截断,老先生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爱听不听,事情既然已经讲完,李献往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怎么,你也想留在这里喝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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