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亭终于面露自得之色,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怎么,这回傻了,我便听听你还有什么话!按说,我没必要同你计较,显得丢份,可偏生我眼里揉不得沙,我若不答应,谁也不能攀着我肩头往上爬!”
又转头冲姜掌柜呵斥:“还不去把苏时焕那小子给我叫来?我倒要让他瞧瞧,他铺子上究竟请的是甚么人!”
汤景亭的性子不好对付,出了名的软硬不吃,这么多年,始终如那炭火一般,骂也骂不得,哄也哄不得。眼下这情形,只怕也唯有苏时焕才能说上话,姜掌柜不敢耽误,忙招手将小铁叫过来,吩咐他“不管四公子在何处,一定要立刻把他带来铺子上”,然后冲汤景亭赔笑道:“您老消消气,这事是个误会……”
“你收声,我不同你说。”
汤景亭径自将脑袋别开去:“莫要同我打马虎眼,我便是要这丫头给我个交代。哼,我早说过她这行当就是哄神骗鬼,如今怎么样,可不被我说着了?”
这话委实不讲理,叶连翘早就上了火气,压根儿憋不住,肃然道:“您说话不必这样难听,我实是不知之前松年堂里那味香身丸,是依着您开的方子所制……”
“一句‘不知道’你便想撇得干干净净?”
汤景亭冷哼一声:“你这丫头如意算盘打得甚是响亮,可惜我老头儿虽岁数大了,却远没到犯糊涂的时候哩!”
“那您想怎么样?”
叶连翘忍不住冲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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