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汤景亭有借题发挥之意,也架不住她的确被人拿住了把柄。在心里咒骂埋怨汤景亭或是自怜自艾起不了任何作用,倒不如积极正面地将这件事妥善解决。
这是她从乐观的叶冬葵身上学到的,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她委实搞不清楚,汤景亭的板子打算落在何处。
薛夫人跟着也有些发愁,托着腮思索片刻,蓦地一拍掌:“要不,我让我家老爷帮你打听?”
“薛老爷同汤老先生有交情?”
叶连翘的眼睛亮了一下。虽说现在连苏时焕开口都未必管用,但多一条路总是好的,至于欠薛夫人的人情,她往后总有机会还。
“没有!”谁知,那薛夫人却是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压根儿不认识!”
“……您别跟我逗闷子了成吗?”
叶连翘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胸臆间的闷气仿佛更浓了:“不相识,还如何打听?”
“我家老爷虽不认识汤景亭,可架不住他交游广阔啊!中间隔上三五个人,总能牵出一条线,即便是有些拐弯抹角也不打紧,反正最后能探听到消息不就行了?这些个做郎中的,平日里仿佛很受老百姓尊重,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偌大个清南县,我还不信连一个能让他汤景亭服软的人都找不出!”
薛夫人昂着头,得意洋洋道。
理儿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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