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真寒心。”景霖道,“师傅你不知情,陛下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当时刀都架在弟子脖子上了,幸而楚大人替我说情。”
许济“哎呦”了一声,心中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中,揪心地问道:“陛下那个性子……小景,这一路而来辛苦了吧?”
景霖闪去了一丝神色,道:“那倒没有,这一路来的都挺顺畅的,可能陛下觉得我被贬到此地已是极致侮辱了吧。就是……”他适时地摆出个为难的神情。
“怎样?”
“弟子不小心闯祸了。”景霖说是这么说,但语气间丝毫没有忏悔,“在城门外被守卫拦着刁难,被撞出一身伤,就连文牒都被蓄意毁坏。就失手杀了他。”
许济微睁眼睛:“你好歹也是个官,如今就这般被人欺辱?!”
景霖摇了摇头:“今时不同往日啊。”
“刺史是楚党,但刺史为人良善,想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许济道,“不过他底下的县令可就不好说了——小景,你要去哪任职?”
景霖这回过来就是要找大小官的性子和手段,云卷堂在这设了许久,医馆最不易关门,郎中出入大宅会诊是常有的事,更别提许济这个明面上是宫内的太医,私底下是他的暗桩的人了。
“丽豇。”景霖没把文牒拿出,继续道,“是徐明正。”
徐明正徐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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