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善行,尽心尽性。家中老母榻上卧,国中臣子气之惰。国赋田税重如山,天外骨骸轻如羽。自古忠孝难两全,安得见我笑意晏晏?举杯惆怅不能停,小女忧怜挑弦丝。天意若要降我至此,吾有辜,又何解?”
宋云舟把会试卷上的内容念了出来,诧异道:“这么考的?!”
景霖喝了口茶,才从宫中回来不久,他缓了会,回道:“不止这个。其余的皆是经与书中内容,于你而言不过信手拈来,只在于话答得漂不漂亮。我只是拣了其中一小份。”
其余题目皆是常规作答,只要有手会背就行,不需要额外多费脑筋。不过景霖挑出来的这道题,是需要应考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而解的。
题中也说了,自古忠孝难两全,何况他还例举国中内忧外患。家中孝,朝中忠;国之危,民之泪。四大难题凑在一起,要看应考人现将那件事放于首位,又要看他们是如何解决。
宋云舟撇撇嘴:“这可真难,若是你考,你会如何应?”
景霖笑笑:“别想套我话,你先回。”
宋云舟转了下眼,回:“赋税严重,在于国之空虚。若国家强盛,则百姓安家乐业,赋税也就不会成为百姓幽怨之物了。那么国家要强盛,就得防外。有句话常说攘外必先安内,但若内部混乱是由外界引发,那么必要之时可以转换,安内必先攘外。”
景霖点点头,问道:“剩下两难呢?”
他盖碗在杯沿搭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询问。仿佛这景府正堂,俨然就是一间考室。他单单是坐在那,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比那主考官要更令人胆战心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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