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看了韩与一眼,当着他面把纸一一撕碎,朝半空一撒:“但愿没有。”
韩与偏了几寸头,眉头郁色不减:“恕下官常年不扰吩嚣,脑子愚笨,不解景相何意?”
春雨过后,水珠顺着叶片滑下,打在竹枝上。池中锦鲤跃出水面,扑棱一下,又跌回一汪塘水。
“言尽于此。”半响,景霖回道,“韩中丞与景某一道而来,不会不明白景某心思的。”
话是点到为止的,景霖绕过韩与,抬脚走到门前。
“景怀玉。”身后传来韩与冷涩的一声。
景霖垂了下眼,堪堪定住。他回头偏了几寸,只用余光邈到了韩与模糊的虚影。
“我只是一届小小的御史中丞。”韩与道,“无事一身轻。你位高权重,但也别太疯。”
韩与略显紧张地盯着景霖的背影。
景霖今日只穿着棕褐紫绣春衫,与手边窗门相得益彰,静静看去,那人与景犹如波涛汹涌,大浪将袭;但晃过神,却觉风平浪静,寂寥无声。
“谁知道呢。”景霖沿着屋檐扫了一遍,手中却紧攥成拳,“韩与,我可是事先提醒你了。”
这是念着多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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