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河垂眸擦着手里的刀,这刀是两年前柏平昀那老头送他的生日礼物,昨夜算头一回出鞘,就饮尽了喉头血。
他漫不经心地接道:“乌汗那老贼估计没料到我们敢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杀过来。”
随后蹲下身,平视着面前这位已然血流如注,好似即将跟地里干涸的血块融为一体的探子,冷笑一声。
“说说吧,挑点我不知道的内容说——刚才不是叫得挺大声,少在这给我装哑巴。”
那探子呼吸缓慢,眼皮耸拉,半晌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恰达勒……没有背主的叛徒……”
此言一出,剩下三人都笑了。
“得,奴隶制这套算是被你们给玩明白了,还真让我有点难办啊,”柏清河摇头,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从背后的人头堆里挑挑拣拣,总算是拎出来一个,丢到了对方面前,“还说没叛徒呢……那你倒是猜猜,我们是怎么在这里蹲到你的?”
……那是守夜人的头颅。
探子咽了口唾沫,恰达勒前线主营和探子营依照惯例,始终保持着一定频率的联系,以防有任何重要信息被遗漏——这份经年维持的频率直到前几天才被打破,改为了两天一次,只为死死盯住柏平昀的动向。
这份消息只有每个探子营里轮班的几个守夜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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