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是最后一次,那就该是最后一次。
——只不过是这最后一次的时限有些长罢了。
温言抬手,随意地拂落了一片搭在肩头的枫叶。
火红的,宛如溅落在外的心头血。
“你说,他柏青舟在查辛城的粮?”唐知理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男人,皱着眉问道。
“是,是啊,”男人半弯着腰,哆哆嗦嗦地从实道来,“这事儿好几条粮道上的掌柜都听说了,我也是今儿下午才见着人,不是那柏大少爷亲自来的,是个没见过的年轻人……他来了也没多问,就打听了管事的掌柜是谁和粮道归属于谁,我一一实诚答了,他也就点点头,在店里转了两圈就走了……”
这事来得蹊跷。
“等等,”如今已是深夜,唐知理单披着一件外袍,冷风吹得他有些头疼,“刚没来得及问,辛城的粮出什么问题了,又是怎么跟柏家扯上的关系?”
那半夜睡不着跑来找主心骨的男人一听这话,简直是叫苦不迭——让这二皇子当主事人的人真该倒八辈子的霉,瞧瞧,这火都惹到家门口了,主事人还什么都不知情呢。
男人没辙,只能火急火燎地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辛城那边的掌柜前些日子说是得了二皇子您的口信,挑了个黄道吉日开仓放粮,卖给百姓的粮足足比往常多了两成,价格照旧,赚了个盆满钵满……”
唐知理无端想起前两日老皇帝让他跪在殿里的事,当时对方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说是只有辛城的粮道赚了钱,但赚得不多,补不上亏的,否则也不可能斥责痛骂他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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