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山顶赏月还是跟你娘一起……得有个六七年了吧,这些年恰达勒总不老实,根本腾不出手去做这些个风雅事,真是愁人啊……”
去年柏夫人过生日,柏平昀算着时辰,骑着良驹日夜不停才总算是赶在日落时分回了趟府,一家人难得和和美美吃了顿团圆饭,他却一刻也没能多消停,又快马加鞭地赶回了边界。
身为国帅,再多身不由己都不过是寻常。
这是没办法的事。
柏清河不懂这方面的安慰之法,同时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只好也跟着抬头望月,嘴上干巴巴地道:“等您早点服老让位给我,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臭小子可劲吹吧,皇城养了你二十年,皮都给你养松了,”柏平昀偏头睨了自家儿子一眼,呵呵一笑,“就你现在这点外行门道,等我头发花白了再说吧。”
柏清河咬牙:“臭老头……”
“那老皇帝精明着呢,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皇城里养尊处优地呆上这么些年,”柏平昀摇了摇头,随手抓了把杂草,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绕,“要按着我的脾气,你早就是个在泥地里打滚的黢黑小伙了,哪还有这般的细皮嫩肉……要不是这回扯着个由头,你这臭小子指不定还得被困到几时呢。”
柏清河听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养尊处优?细皮嫩肉?
合着他小时候习武被三天两头按着打的记忆都是做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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