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式微忍着喉间的难受,又用了几口齐珩送来的粥,齐珩动作间,衣袂轻动,那香气依旧入了她的鼻间,随着香气,江式微舒缓了些许,渐渐地,齐珩手上的肉粥见了底。
见江式微面容上有了血色,齐珩才稍稍放心,朝着她浅笑。
两人相对,沉默无言,一时有些尴尬。
江式微终是没忍住,捏着指尖,便开口问道:“静盈现在是不是还在丽景门的推事院?”
齐珩垂下眼,道:“受了十鞭,想自裁被金吾卫拦了下来。”
“静盈是不是说了,主使之人是我?”江式微看向齐珩。
齐珩平静地对上她的目光。
“没有,她自己认下了所有。”
江式微有些错愕,又听齐珩道:“她还有话想对你说,她说,你当日教她心正则笔正,她如今的笔握不正了,愧对了你的期望,她很抱歉。”
江式微愧疚地垂下头,自嘲一笑,眼中酸涩微红,声音或有叹息:“这个傻丫头,我是在伪善啊,她难道看不出来么?”
齐珩握住了她的手,将事实道破:“她未必就没看出来,只是哪怕你是在伪善,哪怕这一切好,都是假的,于她而言也是这大明宫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大明宫葬送了太多无辜的人,静盈也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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