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月轻轻抬起顾有容的画像,按了下暗格。角落处只闻咯噔一声,暗室门被打开,齐令月与萧章缓缓踏下石阶。
此阁连地底,算是极阔,石廊内有烛火映道,齐令月徐徐走到那尽头。
尽头处,有男子被囚于十字木架之上,赤着身子,上身却是不堪看的,密密麻麻的血痕,惨不忍睹。
那男子艰难地呼气。
萧章站在齐令月的身后,看那男子的眼神极为怜悯。
“你的同党究竟是谁?那个信匣你究竟给谁了?”
齐令月按着他身上的伤口,轻悠悠地问道。
前夜,她放在暗格中的信匣消失,宅邸中混乱一团,只抓到了他一人,然信匣却不在他身上。
是以齐令月料定,他给了他的同党。
那信匣紧要,断不可显露人前,齐令月势必要追问出下落来。
那男子垂首不答。
“谁派你来的,齐珩吗?”齐令月按着他的手力道愈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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