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有倦意,便即刻有内臣来搅扰。
暗室外,有医侍在侧,一旦她有何事,医侍即入。
顾有容苦涩一笑,齐珩不让她自伤,也不伤她,虽未加棍杖,却远甚于棍杖。
身体上的折磨摧残尚可捱过,可心志上的如何能捱?
齐珩心思缜密,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看来当真是她小觑他了,昔日那个在上阳宫皑皑大雪中跪地俯首的小男孩终归还是成了真正的君王。
倒是值得慨叹。
良久,暗室的门被骤然打开,一丝光亮得以透入,顾有容感受到光线的刺眼,她伸手挡了挡,随后即见数名内臣端了铜器皿来,其中放置着冰块,铜器皿外依旧裹着绸布。
冰块上有白雾袅袅,顾有容微微蹙眉。
白义入来,挑眉笑道:“顾昭容,夏日暑热,我担心您沾了暑气,特拿了冰块来,您甭谢我。”
顾有容嘲讽一笑,虽是夏日不错,可此处为暗室,连光都不得见,已然阴冷,哪里有什么暑热?偏白义搬了这些冰块来,怕是存心折磨她罢了。
顾有容不禁打个寒颤儿,她抱臂想取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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