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冷瞥了他一眼,满眼不屑,似要瞪着他,随后啐他满脸的“之乎者也”。
聂才笛暗自翻了个白眼,随后信手拂了拂身上的官袍,起身往外走去。
聂才笛摇了摇头,看来他只能寄希望于御史台与丽景门推事院了。
若是那两位开口了,他这边也就能顺着口子扒开真相。
卢桢被金吾卫推搡着进了丽景门狱,浓烈的血腥气耸入鼻尖,卢桢忍不住伏在地上干呕,白义一脸嫌弃之状。
瞧瞧,这便是范阳卢家培养的嫡长子。
原是如此不成器。
卢桢一入长廊,见顶上悬着带着血迹干涸过的刑具,以及半张人皮,吓得直接双腿发软,瘫在地上。
金吾卫想将他拽起,却不料这卢桢发了狠地往后退去,口中直叫嚷求饶道:“白将军,我求求您...求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家中大人【1】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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