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月冷哼一声,气怒地打着扇子,掀起阵阵沉风。
顾有容倒了一杯凉茶,道:“齐珩年幼丧母,自是心中有愧,追尊生母实属情理之中。”
齐令月阖上双眼,顷刻,缓缓张开双目,怒气消散,她淡声道:“我知他素来重情义,但此事委实不妥。”
“今日我若允,便是对齐珩称弱,日后风向便变了,那些朝臣个个跟鬼灵精似的,一见我弱势,便会毫不犹豫尽数投靠齐珩,那时大势将去,我岂不任他宰割?”
顾有容笑笑不语。
江锦书在黄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床榻上,小案旁搁置着一个描金纹的檀木箱,齐珩刚进内室,便看着江锦书极其认真地写着什么,他稍稍倾身。
待瞧清上面的字,他倏然一笑,早朝的那些苦闷怨怼尽数消散。
他轻笑道:“你就这么想我?”
江锦书置笔,而后道:“我好想你。”
江锦书稍稍倾身,环上他的腰腹,轻声道:“你就不能早些回来陪我吗?”
齐珩笑笑,抚上她的青丝,江锦书并未挽髻,发丝至到腰间,如墨如瀑。
齐珩稍稍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他温声道:“那我快些,不让你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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