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生母的死是他这一辈子的痛,却还用这样的流言来中伤他、诋毁他,往他的心上狠狠扎刀。
这就是他的好姑姑!
可偏偏他还无可奈何,反而要巴巴地娶她的女儿才能化解眼下的困局。
脑中一遍遍的回荡着白义的话,他的风眩还是发作了,痛感犹如疾风席卷着他。
齐珩有些挫败感,本来江遂病重,情形对他极为有利。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终究不如他的姑母算的准,算的狠。
她这是在用舆论逼他,逼他娶她的女儿。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一早,东昌公主便递了宫牌请伏帝阙。
常朝在卯时,十日一次,圣天子与六品以上的臣工都要在宣政殿议事。是以东昌公主便巳时入紫宸殿。
齐珩下朝方换了衣裳,穿上了件绯色的常服,衣上并无繁琐的绣纹,平淡中透着文人的儒雅随和。
“陛下圣躬安。”
东昌公主缓缓屈身想行礼,齐珩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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