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还要出宫折腾一番,难为你了。”
虽是愧疚之语,但东昌公主眼底却丝毫没有愧色,还带着些许的笑意。她素知顾有容不喜宫内繁文缛节,好容易出了次宫,心里还不知是怎的愉悦呢。
“妾可不敢当长主此语,妾以蜉蝣之身能为长主略尽绵薄之力,是妾的造化福分,又怎敢劳公主“难为”二字呢?”顾有容倒是开始揶揄打趣起她来了。
“你就取笑我罢。”
“你可不是蜉蝣身,你可是国朝的大才女,后宫中敬仰的大家,谁敢说你是蜉蝣?”齐令月笑道。
“还是东昌公主的左膀右臂,对罢?”顾有容抱臂笑着。
“说的倒也是。”齐令月颇为认可地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若长主当真对妾有疚,就再送予妾几幅名画吧。”她可是忘不了齐令月前些日子送来的字画,个顶个的绝品。
“好啊,你一会儿就可以把那幅图拿走了。”
齐令月指了指屋中墙壁所悬的画,顾有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后起身,停于画前两步之处,眼中浮过惊讶之色,顾有容未曾想到竟是《江山图》,她细细打量着这幅名画,眼里惊艳,不吝称赞道:“这画,我寻了数载而不得,你这是从何所得的?”
顾目流盼间,对此画之心爱显而易见。她曾遍访天下只求此画,只听闻为某位大儒所收藏,倒是不曾想如今竟辗转至齐令月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