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轩的吃穿用度依旧无一怠慢。前日,膳房甚至送来一壶上好的桂花酿,说是湘阳王偶得所赐。
湘阳王却已整整十日未召见。
宋楚楚靠在窗欞边,双臂环抱,微伏其上,姿势懒散,像是在静候什么,又像什么都不再指望。
她想——湘阳王定是厌恶她了。
自己那句以下犯上的「失言」——他虽能赦免她的罪,许她归回怡然轩、享用暖食好衣,却再不愿见她一眼。
恰恰是在她对他动情后,他便拋下了她。
思及此,她心头像被什么狠狠一扯,一滴泪于眼角滑落。
一旁的阿兰轻声劝道:「娘子,莫再多思了,别坏了身子。」
宋楚楚擦了擦眼角,道:「我没事。去,把那壶桂花酿拿来罢……我想尝尝。」
「是,娘子。」
她接过酒盏,低低嗅了一口,桂花香甜如故,竟与平日里尝过的桂花糕几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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