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伸手扯起,只见雨过天青的烟拢素锦上,是半阙银线刺绣的小令。
字迹俊逸飘洒,风骨内藏,同原先那河灯和推松令的字迹,如出一辙。只得四句——“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皎月在薄淡的云层中穿行,月华如水。空气中是似有似无,轻纱一般的青雾,朦胧如有形质般的飘荡在huā木馥郁的香气中,将凉亭绕起。
廊下高挂的灯笼,煦暖喜色的红光投射在庭院中,雾气若有若无,迷离而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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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过后,一切如常。
元帝极是慷慨地放了荣烈半月婚假期。
由于膳食皆是专人准备,故而每日按点送来,两人皆是一处用膳。
一是不想麻烦,二则是睿亲王府的膳食确实精美,明思也就未提出其他要求。
几日过去,两人相处也可算相敬如宾。偶尔也笑说对答两句,和睦中带了些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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