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盺呼吸一窒,差点没哭出来。
她别开脸,揉了揉眼睛,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还好,你先别进去,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闻声,黎俏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她重新关上房门,瞥了南盺一眼,“流云呢?”
南盺垂着眼睑,往走廊另一侧努嘴,“出去买早餐了。”
黎俏凝着她极力隐忍的模样,默了半晌,叹气道:“知道后悔了?”
这话一出口,南盺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以及满腔的懊悔沮丧,密密麻麻地笼罩着她。
其实南盺很少哭,要不是情绪积压到极限,她或许还能忍住不落泪。
此情此景,黎俏也不忍多说,到底是自己放在心坎里的朋友。
她抿唇上前,拍了下南盺的肩膀,“真丑,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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